第 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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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代碼只寫了三行，梁帆的手指就停在鍵盤上，進行不下去了。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向昨天聽到的，從電話裏傳來的那些話。
A大老師，前男友，曾經叫過餘音“寶寶”的前男友。
這些話縈繞在他腦中，不斷發酵，攪的他無法思考。梁帆煩躁地把寫好的三行代碼刪了。
周橋喻，原來，餘音大學時交的那個男朋友叫這個名字。
梁帆知道餘音大學有對象這事兒，是從同學那兒聽說的。
大學第一個國慶假期，梁帆回家待了好幾天。高中的朋友們都去往不同的大學，趁著這個假期聚了聚，席上恰好有一個男生，和餘音考上了一個學校。
大家談論起各自大學的見聞，飯局過半，梁帆狀似無意地提起，“我們班是不是還有一個和你考同一個大學的？你們在學校見過嗎？”
餘音很少更新她的空間狀態，班群裏也幾乎不說話，梁帆無從得知她的近況。
“你說餘音啊，”男生喝了點兒酒，臉色已經發紅了，“見過，最近社團招新的時候還見了呢，哦，旁邊還有她對象呢！”
“學委這麽快就找到對象了？”
飯桌上的人都有點兒驚訝，在大家的印象裏，總覺得餘音這種熱愛學習的學霸，即使到了大學，也應該是花更多的精力在專業上的。
不過到底是大學，不抓早戀，而且，大家嘴上不說，心裏也都是對談戀愛好奇又向往，大家說兩句也就過去了。
“這樣啊，”梁帆目光暗淡下去，隨後又釋然地輕嘆了口氣，“這樣也挺好。”
餘音是個非常好的人，她值得擁有快樂的、明媚的大學生活，包括談一場美好的戀愛。
過去的記憶浮現在腦海，梁帆不得不告訴自己，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，現在餘音是你的妻子，你們擁有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關系，以後你們就是最親密的人了。
可手還是不受控制地打開手機的搜索頁面，找到A大官網，在教師風采那個板塊，搜索周橋喻這個名字。
頁面很快加載出來，屏幕最上面是一張個人照片，戴著無框眼鏡的青年男子身著紅色博士學位服，直視鏡頭，意氣風發。
主頁上顯示他的個人履歷很豐富，一路從國內名校讀到海外博士，今年剛畢業，下面密密列著科研成果和發表的論文。
簡單的個人介紹頁面，梁帆註視了好久，目光幽沈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等到手機都自動息屏了，他才煩躁地把手機往桌面上一扔，身子往後一靠，幽幽嘆了口氣。
不得不說，這個人，很符合他對餘音男朋友的想象。
很早以前，他就想過，如果餘音要找男朋友的話，會是什麽類型的。
高中的時候，梁帆坐在教室後面，默默地看著餘音和班長在前面討論疑難問題，輪換當班級第一時，就在想餘音未來男朋友應該是個學霸類型的。
她和他能在學習和人生道路上互相扶持，最後成為各自領域的專家。
而不是他這樣的。
僥幸靠著運氣和父母的幫助，取得一些世俗上的安穩保障。
如果，餘音有更好的選擇，還會和他結婚嗎？
他不確定，也不願去深想可能的結果。
“梁哥，到點兒了，還不走呢？”王華背好雙肩包，準備下班，看梁帆還陷在椅子裏一動不動，好奇問道。
梁帆才如夢初醒一般，擡起手表，一看，到下班的時間了，該去接老婆了，“嗯，馬上走。”
餘音快下班的時候接待了位“不速之客”。
她對上門的當事人都秉持著“顧客就是上帝”的態度，溫聲細語，認真接待。
可是，如果這個當事人是前男友的話，那擺出來的笑臉就多少帶著點兒尷尬了。
周橋喻到律所是下午五點鐘左右，餘音看到出現在大廳前臺的周橋喻時，倒沒有表現的很驚訝，畢竟洛佳瑩提前和她通過氣了，只是餘音沒想到，他這麽快就找過來了。
“聽說你在這兒工作，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過來了，希望沒有打擾到你。”周橋喻一身黑西裝，氣定神閑，開口也很是客氣。
久別重逢，周橋喻的狀態看上去很好，多年的學術生涯讓他看上去有些書卷氣。
是挺適合當大學老師的，餘音在心裏評價。
但其實是有點兒打擾到了，合格的前任不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嗎？
這種吐槽的話當然不能說出來啊。餘音呵呵一笑，轉移地話題“你不是到國外讀博了嗎？畢業沒留外面呀？”
周橋喻又是微微一笑，“外面哪有國內好，只是出去讀個書而已。”頓了頓，又問，“你這些年怎麽樣。”
打住，怎麽有煽情的苗頭了？
餘音驚恐地在心裏尖叫，心裏又湧出來一點兒當初被這人叫寶寶的惡心感，故意舉起手，笑嘻嘻地向他展示無名指上的戒指，“挺好的呀，今年剛結婚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洛佳瑩沒說，周橋喻以為餘音還是單身，來時想好的措詞一時對不上，卡住了。
“你是有什麽事兒嗎？”對這個前男友，餘音只想速戰速決。
大學談的那三個月，餘音就充分認識到周橋喻這個學霸是有多麽努力，簡直是卷王中的卷王，餘音在他面前，都算得上躺平了。
大一剛加入社團，周橋喻就找學長學姐們積極請教保研的事情，了解各種加分的比賽和獎項。周末泡圖書館，甚至還一直督促餘音也去圖書館學習。
學習的那根線崩的比高中還緊。餘音只覺又煩又累，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提了分手。
後來，就在朋友圈裏看他一路保研、出國、畢業，學霸也算是得償所願了。
周橋喻本來還期待著能發生點兒什麽，現在看著戴著戒指，笑得開心的餘音，也一下子死心了。
倒也沒讓表情太難堪，他強顏歡笑道，“我有幾個專利需要授權，想麻煩你看看合同，有時間嗎？”
談生意的呀，這哪能拒之門外呢。
餘音換上得體的微笑，往會客廳指引，“當然有，來，這邊詳談。”
很簡單的一個授權合同，談完也沒有耽誤下班。
“那就這樣，這兩天我就起草好發給你。”餘音收拾好下班的東西，送周橋喻到律所門口，順便等梁帆。
“要我送你嗎？”看餘音拎著包站在門口，周橋喻客氣地問道。
“不用，我老公一會兒來接我。”這是餘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麽稱呼梁帆，以前她總覺得“我老公”叫不出口，現在為了避嫌改口，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啟齒。
說曹操，曹操到。
梁帆下車就看到站在律所門口的餘音，和他旁邊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有點兒眼熟，梁帆又仔細辨認了一下，眼神驀然變得犀利，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那個男人。
是他！下午瀏覽頁面上那張學士服照片赫然出現在腦海裏，和眼前的這張臉重合。餘音的前男友，周橋喻。
“老婆。”
餘音循聲望去，梁帆邁著沈穩的步子快速走來，幾個跨步到了她面前。
周橋喻也暗中打量著餘音面前的男人。雖然旖旎心思已經被打消了，可他還是不服氣地想知道，餘音最後選擇了什麽樣的人。
梁帆當然感受到了周橋喻的註視，只是裝作沒有這個人，拉著餘音的手，深情地對她說，“寶寶，對不起，我來晚了。”
餘音愕然，梁帆什麽時候叫過她寶寶，還是當著外人的面，這是受了什麽刺激嗎？
她看向梁帆，只見他眼眸幽深，仔細看卻能發現其中流露著淡淡的不安。
他在害怕。害怕我和前男友見面，這讓他感到不安。餘音恍然大悟，只是不知道梁帆是怎麽認出來的。
周橋喻的臉色在梁帆叫出寶寶的時候就已經變得不好了，合著以前嫌惡心，不是稱呼的問題，是人的問題？
“這位是？”梁帆又轉過身來，目光如炬地盯著周橋喻，示意餘音介紹。
“額……”餘音遲鈍了下，猶豫怎麽介紹這個身份，前男友？當事人？都不太合適吧。
周橋喻也挺直了腰板，揚了揚下巴，目光直直地回視梁帆，聽餘音怎麽介紹他這個前男友。
一時間，兩個男人目光之間似有戰爭的火花四濺。
“這是A大老師周橋喻，今天找我審個合同。”餘音決定略掉前男友這麽一個敏感的身份，又對周橋喻揮揮手，“周老師，我老公來接我了，我們就先走了哈。”
餘音說完，拉著梁帆快速上車，逃離這個令人尷尬的場合。
梁帆沈默地開著車，餘音難得有這麽安靜的乘車體驗，不由瞟了駕駛座的人好幾眼。
看起來有點兒不開心。
可我什麽也沒做啊，餘音感到有點兒冤屈。抱著胳膊在想怎麽解決現在這個局面。
梁帆冷不丁悶悶地又喊了聲，“寶寶。”
他不想吃醋，可控制不住。
“停，不要喊我“寶寶”，”餘音受不了梁帆這樣帶著情緒地喊這個稱呼，索性直接攤牌，“你想知道什麽，都可以直接問我。不過，我要告訴你，那都是過去式了。你沒有什麽好擔心的。”
餘音這麽坦誠，梁帆反倒沈默下來，眼底微光幾經波轉，最後輕輕舒了口氣，“老婆，我沒有什麽要問的，我們回家吧。”
餘音的過去他沒有資格參與和過問，他現在能擁有的是和餘音的未來，過去就讓它隨風去吧。
餘音也松了口氣，還以為又要哄半天呢。
只是當天晚上，梁帆精力旺盛地抱著餘音折騰到很晚。
到後半程的時候，梁帆埋頭在她頸窩處舔咬，慢慢蔓延到敏感的耳後，餘音迷迷糊糊地聽到他近乎呢喃的祈求，“老婆，不要再離開我，好不好？”
聲音輕的像一陣風飄過去，餘音眼神迷離地思考這個“再”是什麽意思。可身體像是被一波波溫暖的海水滌蕩，分不出一絲思考的力氣，只能隨著海浪漂浮沈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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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話縈繞在他腦中，不斷發酵，攪的他無法思考。梁帆煩躁地把寫好的三行代碼刪了。
周橋喻，原來，餘音大學時交的那個男朋友叫這個名字。
梁帆知道餘音大學有對象這事兒，是從同學那兒聽說的。
大學第一個國慶假期，梁帆回家待了好幾天。高中的朋友們都去往不同的大學，趁著這個假期聚了聚，席上恰好有一個男生，和餘音考上了一個學校。
大家談論起各自大學的見聞，飯局過半，梁帆狀似無意地提起，“我們班是不是還有一個和你考同一個大學的？你們在學校見過嗎？”
餘音很少更新她的空間狀態，班群裏也幾乎不說話，梁帆無從得知她的近況。
“你說餘音啊，”男生喝了點兒酒，臉色已經發紅了，“見過，最近社團招新的時候還見了呢，哦，旁邊還有她對象呢！”
“學委這麽快就找到對象了？”
飯桌上的人都有點兒驚訝，在大家的印象裏，總覺得餘音這種熱愛學習的學霸，即使到了大學，也應該是花更多的精力在專業上的。
不過到底是大學，不抓早戀，而且，大家嘴上不說，心裏也都是對談戀愛好奇又向往，大家說兩句也就過去了。
“這樣啊，”梁帆目光暗淡下去，隨後又釋然地輕嘆了口氣，“這樣也挺好。”
餘音是個非常好的人，她值得擁有快樂的、明媚的大學生活，包括談一場美好的戀愛。
過去的記憶浮現在腦海，梁帆不得不告訴自己，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，現在餘音是你的妻子，你們擁有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關系，以後你們就是最親密的人了。
可手還是不受控制地打開手機的搜索頁面，找到A大官網，在教師風采那個板塊，搜索周橋喻這個名字。
頁面很快加載出來，屏幕最上面是一張個人照片，戴著無框眼鏡的青年男子身著紅色博士學位服，直視鏡頭，意氣風發。
主頁上顯示他的個人履歷很豐富，一路從國內名校讀到海外博士，今年剛畢業，下面密密列著科研成果和發表的論文。
簡單的個人介紹頁面，梁帆註視了好久，目光幽沈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等到手機都自動息屏了，他才煩躁地把手機往桌面上一扔，身子往後一靠，幽幽嘆了口氣。
不得不說，這個人，很符合他對餘音男朋友的想象。
很早以前，他就想過，如果餘音要找男朋友的話，會是什麽類型的。
高中的時候，梁帆坐在教室後面，默默地看著餘音和班長在前面討論疑難問題，輪換當班級第一時，就在想餘音未來男朋友應該是個學霸類型的。
她和他能在學習和人生道路上互相扶持，最後成為各自領域的專家。
而不是他這樣的。
僥幸靠著運氣和父母的幫助，取得一些世俗上的安穩保障。
如果，餘音有更好的選擇，還會和他結婚嗎？
他不確定，也不願去深想可能的結果。
“梁哥，到點兒了，還不走呢？”王華背好雙肩包，準備下班，看梁帆還陷在椅子裏一動不動，好奇問道。
梁帆才如夢初醒一般，擡起手表，一看，到下班的時間了，該去接老婆了，“嗯，馬上走。”
餘音快下班的時候接待了位“不速之客”。
她對上門的當事人都秉持著“顧客就是上帝”的態度，溫聲細語，認真接待。
可是，如果這個當事人是前男友的話，那擺出來的笑臉就多少帶著點兒尷尬了。
周橋喻到律所是下午五點鐘左右，餘音看到出現在大廳前臺的周橋喻時，倒沒有表現的很驚訝，畢竟洛佳瑩提前和她通過氣了，只是餘音沒想到，他這麽快就找過來了。
“聽說你在這兒工作，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過來了，希望沒有打擾到你。”周橋喻一身黑西裝，氣定神閑，開口也很是客氣。
久別重逢，周橋喻的狀態看上去很好，多年的學術生涯讓他看上去有些書卷氣。
是挺適合當大學老師的，餘音在心裏評價。
但其實是有點兒打擾到了，合格的前任不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嗎？
這種吐槽的話當然不能說出來啊。餘音呵呵一笑，轉移地話題“你不是到國外讀博了嗎？畢業沒留外面呀？”
周橋喻又是微微一笑，“外面哪有國內好，只是出去讀個書而已。”頓了頓，又問，“你這些年怎麽樣。”
打住，怎麽有煽情的苗頭了？
餘音驚恐地在心裏尖叫，心裏又湧出來一點兒當初被這人叫寶寶的惡心感，故意舉起手，笑嘻嘻地向他展示無名指上的戒指，“挺好的呀，今年剛結婚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洛佳瑩沒說，周橋喻以為餘音還是單身，來時想好的措詞一時對不上，卡住了。
“你是有什麽事兒嗎？”對這個前男友，餘音只想速戰速決。
大學談的那三個月，餘音就充分認識到周橋喻這個學霸是有多麽努力，簡直是卷王中的卷王，餘音在他面前，都算得上躺平了。
大一剛加入社團，周橋喻就找學長學姐們積極請教保研的事情，了解各種加分的比賽和獎項。周末泡圖書館，甚至還一直督促餘音也去圖書館學習。
學習的那根線崩的比高中還緊。餘音只覺又煩又累，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提了分手。
後來，就在朋友圈裏看他一路保研、出國、畢業，學霸也算是得償所願了。
周橋喻本來還期待著能發生點兒什麽，現在看著戴著戒指，笑得開心的餘音，也一下子死心了。
倒也沒讓表情太難堪，他強顏歡笑道，“我有幾個專利需要授權，想麻煩你看看合同，有時間嗎？”
談生意的呀，這哪能拒之門外呢。
餘音換上得體的微笑，往會客廳指引，“當然有，來，這邊詳談。”
很簡單的一個授權合同，談完也沒有耽誤下班。
“那就這樣，這兩天我就起草好發給你。”餘音收拾好下班的東西，送周橋喻到律所門口，順便等梁帆。
“要我送你嗎？”看餘音拎著包站在門口，周橋喻客氣地問道。
“不用，我老公一會兒來接我。”這是餘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麽稱呼梁帆，以前她總覺得“我老公”叫不出口，現在為了避嫌改口，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啟齒。
說曹操，曹操到。
梁帆下車就看到站在律所門口的餘音，和他旁邊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有點兒眼熟，梁帆又仔細辨認了一下，眼神驀然變得犀利，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那個男人。
是他！下午瀏覽頁面上那張學士服照片赫然出現在腦海裏，和眼前的這張臉重合。餘音的前男友，周橋喻。
“老婆。”
餘音循聲望去，梁帆邁著沈穩的步子快速走來，幾個跨步到了她面前。
周橋喻也暗中打量著餘音面前的男人。雖然旖旎心思已經被打消了，可他還是不服氣地想知道，餘音最後選擇了什麽樣的人。
梁帆當然感受到了周橋喻的註視，只是裝作沒有這個人，拉著餘音的手，深情地對她說，“寶寶，對不起，我來晚了。”
餘音愕然，梁帆什麽時候叫過她寶寶，還是當著外人的面，這是受了什麽刺激嗎？
她看向梁帆，只見他眼眸幽深，仔細看卻能發現其中流露著淡淡的不安。
他在害怕。害怕我和前男友見面，這讓他感到不安。餘音恍然大悟，只是不知道梁帆是怎麽認出來的。
周橋喻的臉色在梁帆叫出寶寶的時候就已經變得不好了，合著以前嫌惡心，不是稱呼的問題，是人的問題？
“這位是？”梁帆又轉過身來，目光如炬地盯著周橋喻，示意餘音介紹。
“額……”餘音遲鈍了下，猶豫怎麽介紹這個身份，前男友？當事人？都不太合適吧。
周橋喻也挺直了腰板，揚了揚下巴，目光直直地回視梁帆，聽餘音怎麽介紹他這個前男友。
一時間，兩個男人目光之間似有戰爭的火花四濺。
“這是A大老師周橋喻，今天找我審個合同。”餘音決定略掉前男友這麽一個敏感的身份，又對周橋喻揮揮手，“周老師，我老公來接我了，我們就先走了哈。”
餘音說完，拉著梁帆快速上車，逃離這個令人尷尬的場合。
梁帆沈默地開著車，餘音難得有這麽安靜的乘車體驗，不由瞟了駕駛座的人好幾眼。
看起來有點兒不開心。
可我什麽也沒做啊，餘音感到有點兒冤屈。抱著胳膊在想怎麽解決現在這個局面。
梁帆冷不丁悶悶地又喊了聲，“寶寶。”
他不想吃醋，可控制不住。
“停，不要喊我“寶寶”，”餘音受不了梁帆這樣帶著情緒地喊這個稱呼，索性直接攤牌，“你想知道什麽，都可以直接問我。不過，我要告訴你，那都是過去式了。你沒有什麽好擔心的。”
餘音這麽坦誠，梁帆反倒沈默下來，眼底微光幾經波轉，最後輕輕舒了口氣，“老婆，我沒有什麽要問的，我們回家吧。”
餘音的過去他沒有資格參與和過問，他現在能擁有的是和餘音的未來，過去就讓它隨風去吧。
餘音也松了口氣，還以為又要哄半天呢。
只是當天晚上，梁帆精力旺盛地抱著餘音折騰到很晚。
到後半程的時候，梁帆埋頭在她頸窩處舔咬，慢慢蔓延到敏感的耳後，餘音迷迷糊糊地聽到他近乎呢喃的祈求，“老婆，不要再離開我，好不好？”
聲音輕的像一陣風飄過去，餘音眼神迷離地思考這個“再”是什麽意思。可身體像是被一波波溫暖的海水滌蕩，分不出一絲思考的力氣，只能隨著海浪漂浮沈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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